随着西门庆的话音落下,周围围观的众学子便是纷纷露出看热闹的神情。
一旁的潘金莲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四周,低声对西门庆道:“公子…”
西门庆一笑,打断了潘金莲,神情满满的道:“没事的!你放心就好!”
转头看了眼正一脸踞傲的沈芳芳,西门庆淡然一笑,对于这种仗势欺人之人,心中最是厌恶。
“如此比试不是太过无趣?沈小姐不若我们加点彩头可好?”
沈芳芳眉头一挑,对于这西门庆倒是有些好奇了起来。要知道历届来,那些什么秀才,举人,败在她手上的可是不在少数!也正是因为如此,沈芳芳才会如此的踞傲!
“你说!加什么彩头?”
西门庆咧嘴笑了笑,摸了摸鼻子,配上他本就有些阴柔的面容,显露出一丝奸诈之色。
“如果你输了,便叫我三声相公如何?”
“哗…”的一声,全场哗然,一时间所有人皆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似乎在为即将展开的比试而感到兴奋不已。
沈芳芳微眯双眼,眼皮跳动,双眼之中仿佛有火焰在窜动!显然极为愤怒!叱道:“你个轻薄小人!”说着扬起一截白皙的玉手便朝着西门庆的脸庞扇了过去!
西门庆一笑,轻描淡写得便将之给拦了下来,右手紧紧得扣住沈芳芳一截白玉似的手臂。只觉得触感滑腻柔软,宛若温润无暇的白玉。越是对上这种不喜之人,西门庆反倒越是放得开。
“怎么,不敢吗?”
沈芳芳一怒,抽了两下手臂,却是没有抽出来。恨恨得道:“你先放开!”
西门庆右手微微一松,沈芳芳便挣脱了开去,揉了揉手臂,恨恨得道:“你说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西门庆摸了摸鼻子,从嘴中缓缓吐出几个字,“任凭处置!”
“哗…”全场众人再次议论了开来,众人皆是对这新来的学员大感好奇,更有甚者为之大声叫好了起来。
沈芳芳狠狠得瞪了眼身旁围观之人,然后冲着西门庆冷声道:“等下要是输了你可别反悔!”
西门庆点了点头,笑着道:“沈小姐放心便是!还望沈小姐也莫要反悔啊!”
沈芳芳白了眼西门庆,从身旁抽了张宣纸过来。道:“我们便以‘兰’为题作诗如何?”
“好!”西门庆拍了拍手,同样抽了张宣纸,却是不动笔,其实他哪会作什么诗?不过全凭一颗好脑袋,在脑海*前世中所见的一些有关兰的诗给翻了出来!现在这里北宋,那么西门庆便开始翻找一些南宋、元、明、清的一些好诗。
对面的沈芳芳则沉吟了片刻之后,提笔便刷刷得在宣纸上书写了起来。
西门庆一笑,此刻的他终于找到了一首合适的诗,同样提笔开始书写了起来,只见西门庆书写连贯,却不曾停顿过,一气呵成!一旁围观之人皆是惊叹不已!只是旁人哪里知道西门庆是在作诗,根本就是在抄袭,只不过抄袭得是后世之诗罢了!
沈芳芳落完了一笔,长吐了一口气。抬头一看,却发现西门庆早已书写完毕,正似笑非笑得看着自己!
沈芳芳狠狠得白了一眼西门庆,然后将所作之诗丢于身旁众人,诗好诗坏,众人自然会有所评价!
不多时,众学员中便推选出一人,乃是本班中颇有才学之人,谢彦昌,谢彦昌提着宣纸,朗声读道:“冬草漫碧寒,幽兰亦作花。清如辟谷士,瘦似琢诗家。丛秀几钗股,顶风双髻丫。久窗香思发,风影欲箐纱。”
读完,谢彦昌叹了一声,“沈小姐果然才女!如此之短时间便可做出如此佳作!”眼神之中不尽流露出几分爱慕之清。谢彦昌话锋一转,对着西门庆道:“不知兄台可已完好?”
西门庆淡然一笑,一身白袍却也是片尘不染,倒也真有副才子的模样呢!
谢彦昌从西门庆手中接过宣纸,随后便朗声读了起来。
“兰生深山中,馥馥吐幽香。
偶为世人赏,移之置高堂。
雨露失天时,根株离本乡。虽承爱护力,长养非其方。
冬寒霜雪零,绿叶恐雕伤。何如在林塾,时至还林芳。”
随着谢彦昌的声声朗读,原本颇有些喧哗的学堂却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当那最后一个“芳”字落下时,整个学堂中停顿了片刻,便有人猛然喊道:“好!”随着这一声好字落下,整个学堂之中猛然间爆发出阵阵叫好之声。
西门庆嘴角浮现出一抹幅度,如果他此刻有尾巴的话,却早已是尾巴高翘了!西门庆知道这首诗定是会引起一些离家求学的学子心中的共鸣!
谢彦昌冲着西门庆作了一辑道:“兄台好诗!却是把空谷幽兰比作我们这些离家、念家之人!好!好!好!”
西门庆一笑,忙回了一礼。心中暗道:却是缺把折扇。不然便更像那传说中的才子风骨了!不行,明天得买把折扇去!
沈芳芳此刻的脸色非常之难看,青着一张俏脸,看看刚才众学子们的反应,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谁胜谁负了!
此刻众人也纷纷将目光给转移了过来!纷纷想知道这赌斗的彩头是否会实现,想想如此强势的娇俏玉人娇羞的连叫三声相公,众人觉得自己仿佛便是那西门庆一般,骨头都要酥了。
见到如此多的目光瞬间打在自己的身上,沈芳芳只觉得恨不得挖个地洞跳进去。羞红了脸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毕竟还只是封建社会,此刻又是这么多人看见,若是传出去,她沈芳芳一世的清白可都给玷污了!
见沈芳芳这般娇羞的模样,似乎并未有丝毫要履行赌约的意思。人群之中猛然间爆发出一阵“嘘”声。
谢彦昌见这般模样,忙对着西门庆道:“兄台,不知这赌约可否另换一样?虽然沈芳芳为人刁蛮,又有些大小姐脾气,但总归是女孩子家,若是传出去对她的名声可不好!若是兄台愿意,改天彦昌定宴谢兄台!”这谢彦昌对沈芳芳早已心生爱慕之意,所以才忙帮着沈芳芳说话。
听完谢彦昌一席话,西门庆想了想,觉得也是。他本是心肠极软之人,当即便忙开口道:“那个刚才那赌约不算数!只当开个玩笑…大家一笑而过便是…”
却不料那沈芳芳却是娇叱了一声,“谁要你可怜了?我沈芳芳相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绝不反悔!”
“哎…芳妹你…”谢彦昌忙上前想要劝阻。
沈芳芳秀眉微蹙,美目一横,对着谢彦昌冷冷道:“谁是你芳妹?”说完甩也不甩谢彦昌,径直走到西门庆面前,羞红着双颊,瞪了西门庆一眼,然后俯在西门庆的耳边,吐气若兰,低声飞快得道:“相公…相公…相公…”
西门庆只觉得那一声声清脆的相公徐徐**漾在耳边,撩拨着自己的心弦。而那沈芳芳则早已化做一道青风,飞也似的跑了出去。只余那一丝丝的清香还残留在鼻间。
西门庆笑了笑,然后看了眼正在不远处失落不已的谢彦昌,不再理会身旁那众学子的轰笑声,拉着潘金莲的手便出了学堂。
一路之上,西门庆自得起乐,东看看西看看,而一旁的潘金莲则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金莲,怎么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西门庆柔声问道。
“啊…哦…官…公子…没事的!”
西门庆一怔,停了下来。看着潘金莲,认真的问道:“到底怎么了?”
“公子是否对那姓沈的小姐有意思?”潘金莲低头,弱弱的问道。
西门庆一怔,问道:“这又是从何说起?”
“那你怎么会让她…让她叫你相公?”
西门庆哈哈一笑,恍然若悟。“这为得是这事啊?没有!你误会了,我只不过是看不惯她用学府总监来压我,故意要丢她的面子而已!”
“哦…”潘金莲微微点了点头,低低得问道:“那为何公子不让我称你为官人呢?”
“呃…”西门庆挠了挠头,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在宋朝官人不止是对有身份地位之人的尊称,更是夫妻之间对相公的称呼。
“呃…这个…那个…我觉得…叫官人好像太哪个了…”
“那个?”
西门庆决定不在纠缠这个问题,忙岔开话题道:“这汴梁城中有好多好玩的地方,我带你去玩如何?”
潘金莲摇了摇头,声若蚊鸣般的低声问道:“公子可是不喜欢金莲!”
“啊…怎么会啊!你长得这么俏丽,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当真?”
西门庆含糊道:“当真…”
见西门庆如此说,潘金莲立马笑嫣如花,在西门庆的脸庞上如蜻蜓点水般的轻点了一下。
“呃…”西门庆摸了摸脸庞,对于他这样的两世处男来说,心里多半还是有些高兴的。看了眼潘金莲俏丽的脸蛋,西门庆怀疑自己与潘金莲这般的俏丽女子待得时间长了怕真要失身于她不可。
西门庆吐了口气,然后拉着潘金莲的柔夷往学府外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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