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贾柳楼五
这酒是越喝越气闷,单雄信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张烈与秦琼也尴尬不已,偏偏也不好跟单雄信解释,只得坐立不安地陪着喝这闷酒。

当单雄信派去跟踪罗成和天下的那个青年返回的时候,迎接他的是满堂“热切”的眼神,他原本就有些惊吓过度的脸色更添了三分不自在,快步走到单雄信跟前。

“丁贤弟,怎么了?”单雄信起身相迎,语气里平添三分焦急。

“单二哥,大事不好了,济南镇唐璧带了一哨兵马,冲着贾柳楼过来了!”丁天庆这会儿回想起刚才看见的那此兵马都还觉得头皮发麻,那足有上千人呢!

“真的是唐璧?是冲着贾柳楼来了?你没看错?”单雄信还没反应过来,秦琼倒先急上了,一把抓住丁天庆的胳膊问道。

丁天庆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以前离远儿见过唐璧一面,断不会认错人的,刚才虽然我没敢跟得太近,可还是顺风儿听见唐璧提起了贾柳楼,我也没敢耽搁,就赶紧跑回来送信了,单二哥,咱们怎么办?”他在简单地将探查到的事说完之后,眼睛便盯着单雄信,巴巴地等着“总瓢把子”做决定。就在单雄信还在低头深思的时候,王伯当倒先站了起来,满脸阴郁地说道:“该不会是有人想把咱们一锅端了吧?”他谓的“有人”很自然地让人联想到了罗成和天下,谁让这俩人跑的快呢!

王伯当的一句话,当下就让原来算得上安静的空间嘈杂了起来,大部分人都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了起来。

张烈与秦琼互望了一眼。齐齐暗叹了一声,真麻烦呀!然后两人齐心合力地劝说起已经鼓骚起来地“绿林好汉”们。

单雄信其实很清楚,罗成和天下不可能是跑去唐璧那里“出卖”他们。毕竟秦琼和张烈两人还在这儿坐着呢,尤其是秦琼。做为“地主”要是真闹出点什么事,他们秦家可就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可他就是心里别不过那个劲儿,硬是要借着这事儿逼张烈和秦琼说出个一、二、三来。。

单雄信这边是步步紧逼,张烈和秦琼却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再逼急了就不说话了,气得单雄信带着手下的人扬言要去唐璧军前找罗成和天下问个清楚

这下子不止张烈和秦琼急了,就是徐茂公和魏征也帮忙劝说了起来,这要是让他们闯到唐璧跟前,本来没事也得生出些事来!

一群人推推搡搡、吵吵嚷嚷地正僵持着,楼梯口突然传来罗成的笑语声:“哟----怎么?我回来晚了?这席都散了?”

众人地目光齐刷刷地定在了罗成身上,罗成却仿似不在意般,意态轻扬地站在那里,笑容里带了三分冷傲、三分讥诮。剩下的却是藏而不露地悯然。单雄信一把推开拦在他面前的徐茂公,快步走到罗成跟前,问道:“唐璧的兵马是怎么回事?可是来为难我等的?”他说话的时候是满脸地怒气。但却全是为迁怒而来。

谁知罗成并未理会单雄信的问话,反而从他身边绕行而过。一手一个地拉着张烈和秦琼重回座位坐下。继续笑着说道:“表哥,大哥。你们这是着什么急呀?难道我们俩还能亏了你们不成?有些事呀,是可大可小,就看怎么处置了今天是舅母的寿诞之日,就算图个吉利,也不能让他轻启刀兵的唐璧我已经劝回去了,其他的事自有俏君处置,你们不用担

张烈和秦琼这会儿别提有多尴尬了,罗成能做到“目中无人”他们俩可不行,也顾不得理会罗成,忙招呼单雄信等人回座。

这会儿不要说单雄信了,就是魏征、徐茂公的脸都黑了。王伯当更是恼怒异常,如果不是谢映登和王君可死命拉着,都想冲过去跟罗成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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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茂公坐回了位子上,强压着一肚子的火气,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尽量平缓的对罗成说道:“罗少保,罗殿下,罗少王爷能不能跟我们讲讲唐璧的兵马是怎么回事?----这个消息我出钱买!”说到最后,这个一向儒雅地人居然带了点咬牙切齿的表情。

罗成没有在意秦琼一个劲儿冲他使过来的眼色,轻轻地斜睨了徐茂公一眼,微微一笑,说道:“卖消息那是天一阁地买卖,我不好抢的徐道爷若有心,还是上天一阁问问去吧!”徐茂公对他地称呼不合宜,他也没跟徐茂公“凑近乎儿”简简单单地一句话,便把徐茂公给噎了回去。

“你!----”王伯当再也忍不住了,拍案而起,谢映登和秦琼两人几乎是同是地抱住了他,两人都怕他吃亏----对上罗成,他明显不行

“对了”罗成冷笑着看了王伯当一眼,然后又对徐茂公说道:“如果觉得找天一阁不划算,那问王伯当王大当家的也是一样”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明白罗成说地话什么意思。王伯当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声问道:“与我何干?!”

“不是你的朋友明里暗里的出力,唐璧至于这么积极地跟这儿穷搅和吗?”罗成握着手里的酒杯姿态优雅,却只是淡淡地嗅着酒香却仿佛没有喝的欲望一般。徐茂公和魏征从彼此的目光中都看出了焦虑,魏征轻咳了一声,问道:“可是蒲山郡公”其实他想说的是王伯当口中那个不知底细的“秦”姓男子,可是此时却不好提起,只得从李密这里入手了。

罗成又是一声冷笑:“蒲山郡公?区区一个被朝廷闲置的郡公能掀起多大的浪来?魏道爷是不是在高看他了?”他对徐、魏二人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行为很是看不惯,说起话来更加的不客气了。

“什么蒲山郡公?那是什么人?”张烈是越听越不明白,又见罗成无意往下说,便有心帮徐茂公他们一把,替他们往外套罗成的话。

罗成好笑地看了张烈一把,这个大哥就是好心,连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跟着起乱不过,还真不好驳他的面子,再说他也正想借着这机会好好训训这帮“绿林好汉”便很有耐心地跟张烈解说了起来:“这蒲山郡公名叫李密,也没什么大本事,就是心眼儿活泛了点,整天就琢磨着往上爬,大隋这样的闲官儿不知有多少”说到这儿,他眼神一转,冲着王伯当挑了挑眉,才又接着说道:“可偏偏就有人把这样的东西当人物,上赶着儿跟人结交,什么能说、不能说的都往外兜,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吃哪碗饭的,明知道自己被人做了桥还死不悔改俏君就常说好人不能做,到了今天我还真不能不服她这句话,我们好心帮忙,倒落了不是,哼!中间要是没牵扯上表哥,真就该让有些人吃点苦头,让他以后交朋友的时候也长长

罗成这后半段话,字字句句把王伯当刺得毛毛的,心里开始悄悄地嘀咕上了:难道这事真跟李密有关?

魏征和徐茂公对望了一眼,心都不由得往下一沉,他们那天就在担心这个李密和与他同来的那个姓秦的会带出什么麻烦,没想到居然成真了。

秦琼这会儿心里也明白了,这是冲着王伯当那天领人去秦府却被天下惊走的事来的想到这儿,他心头猛然一动,突然向罗成问到:“那天与伯当同行的,除了那蒲山郡公李密,另外一人可是哪位皇子?”他记起秦安复述的话里,天下曾对那人以“兄妹”相称,这才有此一问。

秦琼此话一出,惊倒一大片!

皇子?!

魏征和徐茂公苦笑着看向已经呆在当场的王伯当---兄弟,你可能真的惹了大祸了这几天好像要出差等通知中。。 展开全部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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