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杯水危机
“你,就站在那里别动!”
陶蔓灵指着刚进门的李树铮喊道,刚制定‘恶魔十米’计划,主人公就来了,李树铮果然很弱,不禁念叨。
“你怎么回来了?到我这干嘛?”
李树铮踱步至沙发上坐下,相对应的陶蔓灵平行距离移动,在保持十米开外的床边坐下。李树铮好笑的瞅着陶蔓灵的行为,今天这位古怪大小姐又在抽哪门子疯。
“今早刚回来,这不,就被母亲大人派你这来了。心情不好?为什么哭?”
看着李树铮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直前,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陶蔓灵发现他狭长的双眸里透着对她的嘲讽,仿佛是观众一般,笑看台上作为滑稽小丑的她。以前,心里头对李树铮的态度是捉弄讨厌,后来是憎恨厌恶,而现在竟然多出一种急促、被压迫的感觉。所谓无知者无畏,现在的她大概遭遇的太多懂得多,知道害怕了。
李树铮看着沉默的陶蔓灵,看出她思虑什么便先不去打扰。无聊的拿起桌上的一盘蛋糕,瞅着蛋糕上的奶油微微皱眉,最后叉起蛋糕上的一颗草莓塞入嘴里,一股酸楚弥漫在舌尖,李树铮眉头皱的更甚。这丫头的口味……他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在帅府,陶蔓灵最爱没日没夜的捧着杨梅吃,那东西还不如草莓,更酸。突然,一个想法涌入脑中,让李树铮不得不张嘴打破陶蔓灵的沉思。
“蔓灵,你——最近身体还好吧?”
“嗯?”陶蔓灵茫然地抬头,不明白李树铮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关心她?不太可能吧。
“挺好的。”
“该来的都有按时来?”
“啊?什么意思?”陶蔓灵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儿,脱口而问。见李树铮忧虑的看着叉子上的草莓,恍然大悟,原来他指月经,又恼又气的吼道:“来过两次了!”
“发火了?我觉得也不可能,但还是要确认一下。”
李树铮松口气放下心来。那天他毁了她的贞操,只有一下,他再没有做其它的,按理说应该不会,但陶蔓灵口味的突然改变让他有些担心,一旦出现什么‘奇迹’概率的意外,他提前知晓也好准备应对。
“怎么了?怕有孩子要负责?”
李树铮的提问和反应让陶蔓灵很恼火,她感觉如果真要是怀孕了,这个男人肯定会把她当做累赘处理掉。
“我从不怕负责,你忘了?拒绝求婚的是你。”李树铮随即又补了一句:“还有,上次说‘两不相欠’的是谁?”
“你……”
陶蔓灵明白,李树铮在指责自己刚刚的反应过激了。其实,她自己也被自己刚刚的反应恶心到了,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刚刚像怨妇一般恼怒,好像对面这个男人她曾经爱过一般,呸!似曾相识的场景,让陶蔓灵内心作呕。那个场景,她大着肚子指责背叛她的栾云鹏,不肯再负责任的栾云鹏……
“为什么哭?”
李树铮被母亲硬逼着过来的,他心里头明白他的出现不仅不会减轻蔓灵的悲伤反而更容易刺激她。刚刚一进门,看到蔓灵脸上那对红肿的桃子眼,心里头有些揪扯,好端端的丫头怎么突然哭成这样。李树铮指着床头柜上的托盘,上面放着三条叠放整齐白毛巾和一杯水。
“既然我们要‘保持距离’,你自己拿冰毛巾敷?”
陶蔓灵冷哼了一声,甩手拿起毛巾冷敷眼睛,冰凉感驱散红肿的灼热,顿时舒服了不少。
“你最近挺偏爱酸的东西,我多想了,这件事过了,好么?”
陶蔓灵愣了一下,紧张的抿着嘴唇,是啊,她怀孕以前从不喜欢酸的东西。现在重生了,陶蔓灵的口味依然保留以前怀孕时饮食的习惯,一直吃酸的。灵魂有时候也会有一种习惯,要改掉。
李树铮见陶蔓灵冷静下来,继续刚才的问题,“好了,现在告诉我为什么哭?”
陶蔓灵依旧咬着嘴唇不说话,李树铮又道:“总得给一个答案,让我好交差啊。不然,母亲会亲自来问你。”
陶蔓灵点头,三姨亲自来就麻烦了,她哭成这样,就不只是她自己的问题,会‘闹’到三姨丈那里,然后父亲、母亲、大哥……最后讨论成一个家族问题。不用怀疑,三姨总是有这样能力。
“没什么事,就是——就是突然觉得我很没用。”
“为什么?”
“大家都关心的事,我却不在乎,没有一丁点留意过。”
“比如说?”
“比如……比如我不知道妈咪喜欢什么,爹哋爱好什么,甚至都没有记清楚他们的生日和岁数。”
陶蔓灵想到这些,觉得很愧疚,她从来都是要求别人记住她的喜好、习惯等等一切。记得八岁的时候她过生日,父亲因公务繁忙的深夜才归,因等待而恼怒的她,从桌底拿起准备好的棒子,把一桌酒菜打得稀巴烂,父亲向她道歉了一个月,她才谅解。现在想想,父亲是多宠爱她,只要不抹他在外人前的面子,她提出的所有要求父亲基本都能满足。
“今天哭的起因是这个?”
李树铮面上没表现出来,心里头却很高兴,陶蔓灵知道多愁善感是好事,这丫头的思想终于趋向正常,有点女孩子样了。
“也不是,”
冰敷差不多了,陶蔓灵放回毛巾,端起杯子喝口水道:“今天晓曼来问爹哋突然回来的原因,很关心的样子。突然觉得,还不如晓曼关心爹哋。”
“噢,原来是这样。你和她说什么了?”
李树铮自然明白杨晓曼打听的原因远非陶蔓灵想象的‘关心’,却不说破,人与人之间的刻意交往都是有目的性的,只要没有伤人的意图,算不上什么卑劣行径。
经李树铮这一问,陶蔓灵警醒起来,难道晓曼打听这事别有目的?虽然说重生前晓曼没对她怎么样,但并不代表她没有什么企图。 “我说日本人在东北那边蠢蠢欲动,没什么问题吧?”
李树铮笑着摇头。
“日本人有什么企图么?”
“企图是一定有,不过具体计划还不确定;大夏各地很多赚钱的的实业工厂因不明原因被迫停产,这些实业家们纷纷将工厂低价出卖,刚查实是日本人从中捣鬼。”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这些实业家怎么能甘愿受欺负,他们怎么不反抗?”
“猎物掉进陷阱,反抗有用么?这里的事情不是一句两句那么简单,兰阳也有这样的事情,五六年前一夜之间败落的白家。”
“白飞飞的家族原来是日本人捣鬼……”
“蔓灵,有些事情知道了,最好不要说出去。陶公馆里掉根针,到了外面都可能是新闻头条。”
陶蔓灵点头,这点道理她是懂得。刚刚已经很后悔了,大概是安逸地过几天,不知东南西北了。她还有很多报复计划没有实施,以此为戒,以后谨慎点为妙。
李树铮抬头瞅着依坐在床边的陶蔓灵,穿着紫色的吊带长睡裙,白纱披肩遮掩住□的双肩,却未加掩饰住胸/脯上方的雪白。脸颊红扑扑的如两瓣玫瑰花,低垂的眼帘盖着浓密的睫毛,俏皮儿挺秀的鼻子,粉润的小嘴轮廓分明,恰在这时,柔唇微启,娇红的舌尖舔舐嘴角给人无限诱/惑,让人禁不住想扑上去咬一口。
李树铮立即谴责他内心萌生的邪恶想法,端起桌上的水杯想通过喝水平复自己的欲/望,随即觉得应该立即离开为好,将水杯放了回桌上,故作深沉的拍拍西裤上的灰尘(其实没有灰),起身眼睛却瞅着窗外说:“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李树铮直接转身向门口走,突然,两条纤柔的胳膊圈住他的腰,身后传来女子娇柔颤抖的声音:“表——哥——”
陶蔓灵整个身体紧紧贴向李树铮的后身,女人独有的体香和温度从李树铮的身体后侧传来,弥漫他的每一寸神经。李树铮最初的反应是——不动,陶蔓灵常以各种方式耍弄他,当他不确定蔓灵的‘招数’时,一般都是以不变应万变。然而,当他两手抓住陶蔓灵的炽热的胳膊时,已经判断出陶蔓灵的‘反常’太过奇怪。
厌恶他的人,选择采用‘女色’本就奇怪,加上她一身炙热,装得也太像了,真像是被下了**迷了心智少女。从上次绑架开始,李树铮就觉得有人暗地里陷害蔓灵,难道这一次也是?李树铮掰开陶蔓灵缠绕的胳膊,转身奔向床头那杯水,被陶蔓灵扑个满怀阻住了去路,红扑扑的脸颊不停地在李树铮胸膛上蹭来蹭去,两只手在他身上乱抓,身上的白纱披肩掉落,两条吊带也从肩头滑下,眼看要露出胸前两抹的雪白,李树铮立即拉上吊带,抓紧陶蔓灵两只手腕。
“蔓灵,告诉表哥,你要开的咖啡馆在哪?”李树铮想进一步确认陶蔓灵是否清醒。
“呵呵呵呵……”
陶蔓灵摇晃着身躯仰头望向发声源,傻笑,双腿紧紧夹住李树铮的左腿,一边摩擦一边撅起嘴巴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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