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任国师

西门庆一怔,心中暗想莫不是自己刚才使得小伎俩被人发现了!转头一看,却是刚才与自己同桌之人。

“这位兄台却是走得急,怎么把扇子给丢了!”那白衣男子指了指手中另外一面白扇道。

西门庆一见,自己刚才走得匆忙却是忘了。心下也松了口气,只要没被发现便好!毕竟这可不是光明正大的东西。

西门庆一拍脑袋,笑道:“还要多谢兄台,不然怕是回去了我都不曾想起!”说着西门庆上前两步,从其手中重新接过折扇,又道了声谢。正欲离开,却听那人又轻声道:“不知兄台可有空?我们寻了僻静之所说话?可否?”

西门庆皱了皱眉头,疑惑的看着对方!那人一笑,指了指如意居中的掌柜,又指了指自己的双眼,轻声道:“见兄台手段,定不是常人,所以想讨教一二…”然后又坦然道:“我非是那多舌之人!兄台请宽心!”

西门庆看了那人一眼,没有说话。心道果真是被他给看了去,使那惑心术之时,眼中会闪过一道迷蒙的粉色光彩,若是细看之下,定是能看出些端倪!

“不知兄台有何事?何不在这说呢?”西门庆疑惑得问道。他并不是很想跟这样一个陌生人交谈…

那白衣男子一笑,然后轻声道:“缘木山庄,玉牌。”

西门庆一惊,此人与那缘木山庄又有何关系?这缘木山庄又是做什么的?这已经是西门庆第二次听人提及缘木山庄了,而自己对他们有何用处呢?心中却是有些好奇,而想到自己此刻已经修成惑心术,便是旁人想害自己也是有些不容易。西门庆在心中转了千百个念头,最后点了点头。

马车内,两人相对而坐。这马车便是那白衣人的,看其穿戴,举止言行,还有马车内的装饰,想来此人身份也定非寻常之人。

“鄙人姓赵,名三楷。你若不嫌,称我一声赵兄亦可。”那白衣男子如是道。

西门庆蹙了蹙眉头,赵三楷这名字好怪异,应该不是本名。赵姓乃是当朝皇姓,再看此人如此气质装扮,想来怕是与皇室有撇不开的关系。

西门庆并未答话,而是沉静的坐等下文。

赵三楷见西门庆并未答话,却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脸上挂满笑容。笑道:“西门公子…刚才你所使得可是道法?”

西门庆眉尖一挑,对方连他的名字都知道,怕是有备而来,可能暗地里早已将自己查得清清楚楚也说不定。当即西门庆也毫不避讳,点了点道:“正是!”

赵三楷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道:“前日我听韩飞说,你乃是真真正正的修道之人,当时我还不信,今日得见西门先生只随便一个法术那如意居的掌柜便呆若木鸡却是连钱都不要了!”

西门庆暗道果真是韩飞,然后看着赵三楷道:“只是些雕虫小技而已,登不得大雅之堂,混吃混喝也就罢了!”

“非也!非也!”赵三楷笑着摆了摆手,道:“当朝天子奉道教为国教,但朝中自‘葆真妙冲和先生’病逝之后,便再无一真正通道之人!其他的无非是些装神弄鬼之徒罢了!今日得见西门先生这般妙法,便知西门先生与‘葆真妙冲和先生’同为真真正正的通道之人!”

西门庆微蹙着眉头,不知这赵三楷究竟有何意图。至于那‘葆真妙冲和先生’西门庆也多有耳闻,再结合后世之中史书所载便知其乃是上清派第二十五代宗师名刘混康,据说其颇善符录一道,传闻元佑太后曾不甚喉头卡住一枚钢针,便是被刘混康一道符录给取了出来。

“不是还有位虚靖先生吗?”西门庆问道。虚靖先生乃正一派第三十代宗师张继先。

“虚靖先生随得深得圣上喜爱,但其志在冲淡,喜在山中旷逸自怡,清静修道。至当日盐池收妖之后便已还山,在山中修行。虽圣上屡次邀请,却俱被坚辞!”赵三楷对西门庆解释道。

西门庆点了点头,摸了摸鼻子问道:“那你今日找我又是何意?”

赵三楷挥了挥折扇,气度雍容,淡笑道:“却是有比交易想与先生做!”

西门庆心中微微一怔,蹙眉问道:“什么交易?”

谈及交易,赵三楷收回笑容,双眼紧紧盯着西门庆,郑重的问道:“先生对国师一职有何看法?”

国师??!西门庆心中一惊,脸色微变。心中念头迅速运转开来,何谓国师?其地位比之当朝宰相,太师太傅还要高上许多!便是皇帝见了也须恭恭敬敬!尤其是当朝皇帝还是如此信奉道教!确切的说不论哪一朝哪一代的帝王大多是信奉道教的,而所求的便是长生。便是秦始皇、汉武帝这种千秋大帝也不能幸免!这一观念直到清朝之时方才变淡了许多。而赵三楷如此问,莫不是…莫不是要我出任国师?!

西门庆心中迅速盘算了无数念头,最后定了定神,道:“国师一职高高在上,便是当今圣上见之也是恭恭敬敬。”

赵三楷一笑,将西门庆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问道:“那西门先生可有兴趣就任国师一职?!”

西门庆心中暗惊,但脸上却不动声色,经过刚才的一番惊讶,他已有所料。国师一职若说西门庆没有念想那是放屁,但他却有太多的顾及。而且,人家会好端端的让你去做国师?刚才都说是交易,那也得看是值不值得。

“只是我年纪还太轻…修道时日尚少,怕是任不得这样一个高高在上之位。”西门庆装出一番淡然的表情道。

“无妨…”赵三楷笑了笑,道:“虚靖先生与葆真冲和先生皆是十几岁便已闻名京城。而且我听韩飞说西门庆先生前日里凭一道粉色光焰,便将高府内有名的侍卫战得俯首称臣。如此神通又何须再谦虚呢?”赵三楷在高府两字上特别加重了读音,却是要告诉西门庆他已知西门庆与马文才之间有所过节!

西门庆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低头沉思了片刻。若是成为国师那毫无疑问便是高俅也要对自己礼让三分,更别谈什么马文才了。但西门庆所顾及的是自己的一干妻妾怎么办?历代以来又可曾听说过国师有娶妻的?而且赵三楷的交易到底是什么?

“只是我在尘世间还颇有流连,尚有妻妾。这些却是我如何也舍弃不得的,若是我当真做了国师,我又如何对那些倾心于我女子交代呢?我西门庆最是重情重信之人,若是为了我一人的荣华富贵而抛弃妻妾,那是我万万做不出来的!”西门庆直言道,这一番话却是西门庆的肺腑之言。

闻言,赵三楷大笑三声,朗声道:“我要的便是西门先生这番话!若是西门先生今日草草的答应我这交易,那我赵某人反而不会同西门做这桩交易,若是自顾自身荣华富贵,而不顾妻妾亲近之人,那岂不是太过无情无义?这样无情无义之人,就算能达成交易我又如何能放心呢?”赵三楷顿了顿,然后拍着西门庆的肩膀道:“西门先生既是重情重信之人,那我也自是宽心不少。赵某人却是替西门先生想了个两全之法,倒无须担心这些!”

西门庆微微一怔,却并未问那两全之法,反而问道:“那赵兄要我做国师,却是需要在下做些什么呢?”

“任国师,助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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